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戰馬  

     1998年,加拿大導演吉哈法朗索(François Girard)執導的《紅色小提琴》(Le violon rouge)與《戰馬》頗有異曲同工之點──皆經歷動亂,且一生坎坷。前者縱向漂流過時代的爭議,最後在拍賣會上被人調走;後者橫向奔馳於無數戰爭,最終回到主人身邊。雖然結局都回到了主人懷裡,喬伊的流浪結束了,但紅色小提琴的爭奪仍生死未卜。

    擅長描寫戰爭的無理與殘酷,美國導演史蒂芬史匹柏(Steven Speilberg)繼《辛德勒的名單》(Schindler's List)、《搶救雷恩大兵》(Saving Private Ryan)之後,推出第三部戰爭片。前兩部以人為主角,戰馬則是以動物為主角,除了戰爭片、甚至是影史任何一部電影,都是十分罕見奇特的題材。

    一匹不會說話的馬,以其強烈的肢體動作、與歷史背景襯托之下,凸顯其堅毅不屈、足以撐起大場面戰爭電影的主角特質。德文郡誕生的小馬喬伊,在青年艾爾伯特的訓練中,建立深厚的感情。戰爭爆發後,喬伊的主人一變再變,從英國上尉、老農與孫女、到德國騎兵。然而,他最終等待的是艾爾伯特。兩人從分開到相遇,一起走過戰場,體現了「勇氣」,貫穿全片

    戰爭前,喬伊遇見一匹同樣擁有神速的黑馬。由於一山不能藏二虎,鼻息間充滿了挑釁味兒。戰爭中,兩馬被抓去拉大砲,黑馬無法承受,喬伊便李代桃僵,展現了英雄惜英雄之情,無任何言語,卻令人淚濕衣襟。

    戰爭,剝奪了人們的一切,那麼你有「勇氣」奪回你擁有的一切嗎?電影中,無辜平民的表情、惡煞軍官拋出的話,一再向銀幕丟出這個問題。

    「勇氣」為何?艾爾伯特一口認定酗酒、身為瘸子的父親為莽夫,並且固執不堪。殊不知當他在眾人啼笑前,愛護喬伊的舉動,正如其父,而這就是一種「勇氣」;老農被孫女譏笑,在德國騎兵面前畏首畏尾。不過,他說的一句話,切中全片肯綮:「勇氣有不同型式,一隻鴿子飛越了砲火轟隆的戰場,那也是勇氣」。片尾,艾爾伯特在戰後,以昔日哨音召回的喬伊,被軍醫因嚴重破傷風而放棄治療,準備鳴槍的時候,艾爾伯特說出喬伊在四肢與額頭的白色記號,但大家認為他找錯馬了。直到有人洗去喬伊身上的泥巴後,在場軍人明白了,銀幕前的觀眾也明白了──戰爭帶來的傷痛,足以掩蓋勇氣的光輝。

    孫女在老農將她從德軍手中奪走時,她才明白老農靠著穿越戰場的勇氣,所尋覓的智慧。艾爾伯特牽著喬伊歸鄉後,看見佝僂的父親,才深深體會其背後的光輝。史蒂芬史匹柏讓喬伊展現了人類賦有的特質──自主選擇命運。誕生時,牠抵抗雙腳的發育,迫不及待起身奔跑;牠不接受犁田的命運,而選擇信任艾爾伯特;牠不顧刀劍穿心,在彈林向前奔馳。固執的勇氣,令人看輕,卻在最後關頭,彰顯存在主義的光輝。相較之下,戰馬喬伊的特質,又與受人主宰命運的紅色小提琴迥然不同了。

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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