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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文出處 http://orzmovies.com/?p=13210 (彌勒熊電影網)

恐怖片主打聲光效果、視覺感官刺激,對於「驚嚇」的效果,以希區考克(Alfred Hitchcock)的《驚魂記psycho》為例,有的突如其來(偵探上樓調查,忽然出現一支持刀的手砍來)、有的慢慢呈現(浴室謀殺片段,殺手的黑影逐漸靠近),影調風格不同,訴求的表現方式也不同。

錄音與音效剪輯、混音的技術大幅增加,恐怖片呈現的聲光效果的確震撼了第一批觀眾。幾年後,劇情推陳出新,但同樣的老梗,沒了創意,再厲害的技術也讓人麻痺。

就我看恐怖片的經歷,歸納出一句話:任何妖魔鬼怪,永遠比不上驚悚的人性。

「人性本惡」在全片呈現的淋漓盡致,也是希區考克電影一再論述的概念。平心而論,做壞事總比做好事來得過癮。人往往為了在平凡的生活尋找刺激,偷竊、吸毒、外遇,抱著「偶爾越軌就好,反正沒人知道」的心態,這也常在新聞報導中,從犯錯的人口中聽到的話:「只是找個刺激!」。五位大學生前往度假,一行人駕車離去後,跟著鏡頭往上拉,歡愉的配樂漸弱,一個剽悍的人影站在屋頂。這類鏡頭令人毛骨悚然,卻是恐怖片出奇不意的老梗手法。但《詭屋》翻轉劇情公式,背後賦予的人性反思,更凸顯其獨特的味道。

「偷窺」主題貫穿全片,不論是透過玻璃窗看見異性朋友脫衣服的養眼畫面、或是一群幕後指使恐怖計畫的研究員,透過針孔察看五名學生的一舉一動,從觀者的反應,顯現逐漸高漲的偷窺欲望。

唯一可惜的是,片尾解釋五人死亡的先後順序,代表「蕩婦」的醫學生先死,而無知的「處女」要等到最後才死,無任何邏輯可言。正當眾人在研究室慶祝死亡遊戲成功時,忽然出現轉機,「愚人」的角色復活,拯救了「處女」,讓整個形勢大逆轉,研究室的「操偶師」反過來被自己所掌控的玩偶毀滅。末尾,「處女」與「愚人」一起面臨世界的毀滅,雖然特效設計一流,但劇情鋪排虎頭蛇尾,或許導演在想盡辦法突破恐怖片窠臼的同時,又要顧及視覺呈現,便草草結束苦心鋪展的創意想法。

但影片傳達給觀眾的訊息,卻是可見一斑。「螳螂捕蟬,黃雀在後」,很可能因為黃雀的高傲而鬆懈,讓螳螂來反咬黃雀。另一方面,也闡述了「惡有惡報」的基礎概念。當操偶師信心滿滿的操控掌下的人物,其邪惡的面孔與不可一世的訕笑,正領著自己走向毀滅一途。當眾人舉杯慶祝,歡樂的派對音樂響起,真的會讓人以為電影已經結束了,並且很不甘心的調頭離場,因為五名大學生並沒有犯任何滔天大罪,憑什麼受這等懲罰?

末尾如卡通特效一般,一隻手掌迸出地面,世界就此毀滅。它帶來了某種程度的象徵:世界會毀滅,也是我們「人」造成的,只是在呈現方面太突然、過於粗糙了。

那些忽然現身的鬼怪,並不可怕。從偷窺的螢幕中,漸漸拉回研究室,我們才看見真正可憎與可怕的臉孔。當「處女」和「愚人」從回到現實世界,在陰暗通道中,並不知道面前的研究員,正是讓自己陷入惡夢的人。最恐怖的,不就是那捉摸不定的人性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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